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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屍體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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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超凡看到山口勇和卡巴等人剛進入停車場,立刻有一輛灰色的面包車跟在他們後面緩緩駛入。任超凡明白這車上的人一定和山口勇的這筆交易有關,只是不知道是卡巴的人還是山口組的人。

任超凡慢慢地跟了進去,他在停車場裏轉了幾個彎之後,來到停車場的最下層,山口勇和卡巴等人就在最下層,他們已經開始了交易。

卡巴從剛才駛入的面包車裏提出一大包白粉,遞山口勇。他對山口勇說道:“山口先生,這是裏面有二十公斤白粉,你試一下純度。我車裏面還有二十四包同樣重量的貨物,等一下山口先生付過錢之後,就可以將貨搬到你車上了。”

山口勇接過這包白粉,將手往後一伸,立刻有手下遞給他一把匕首。他將匕首的尖端插入包中,用匕首尖端挑了一點白粉出來,放在嘴裏嘗了一下。立刻有股快感在他身體中蔓延。

“哈哈,不錯,是好東西!卡巴先生,以後你有多少貨,我全部都包了。”山口勇狂笑起來,他手上有這麽好上等白粉,還把那些老大以後不乖乖地送錢過來嗎?

卡巴也笑了起來,他對山口勇說:“嘿嘿,我們很期待能和山口先生繼續合作。只是……”卡巴故意留下後面的話不說,卻拿眼睛看著山口勇。

“哦?”山口勇立刻明白過來,他笑著說:“卡巴先生放心,錢絕對不是問題。”他手一揮動,身後的一輛黑色奔馳車車門忽然打開,裏面走出一個人,手中提了一個大號皮箱,向山口勇走來。

任超凡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山口組的二代目山口鱉生。任超凡心中一笑,看來今天晚上還挺熱鬧,老相好的全來了。這樣也好,省得任超凡心中惦記啊。

山口勇這次有意帶著兒子山口鱉生出來和泰國人接頭,以後要長期和泰國人合作,這樣的大買賣交給誰都不放心,還是交給兒子打理比較穩妥。

山口勇從兒子手中接過那只沈甸甸的皮箱,放在地上,然後緩緩地打開皮箱,裏面全部都是面額一百元的美鈔。

“卡巴先生。”山口勇向卡巴說道:“這箱子裏面是兩百萬美元的現金。”然後山口勇又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銀行本票向卡巴晃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是一張不記名可隨時兌現的金額為九千八百萬美元的瑞士銀行本票。”山口勇輕輕地將手中的銀行本票放在兩百萬美鈔上面,將皮箱用力一推,皮箱就貼著地面向卡巴飛去。

卡巴用擡腳一擋,那皮箱就嘎然停下,他彎腰從皮箱中拿出那張本票,遞給臘剛讓臘剛查驗,而他則去查驗皮箱中的美元有沒有問題。

卡巴用手在皮箱裏翻了幾下,又數了幾數。嗯,沒問題,是真美鈔,正好是二百萬美元。卡巴用眼睛向臘剛望去,臘剛向他示意,手中的瑞士銀行本票也沒問題。卡巴終於放下心來。這次交易看來沒什麽問題了。

任超凡在一旁看到這個場景心中道:“既然沒有問題了,那麽該我上場了。”

於是任超凡運用先天能量,制造出和山口勇同樣頻率的腦電波,侵入了山口勇的大腦。他要施展障眼法讓山口勇犯下致命的錯誤。

山口勇在一旁警惕地看著泰國人檢驗皮箱裏的美鈔。當兩個泰國人檢查過美鈔和瑞士銀行的本票都毫無問題的時候,山口勇發覺兩個人在互相示意。就在那一瞬間,山口勇看到卡巴和臘剛的手已經伸向懷裏拔出了手槍。

山口勇叫了聲不好,立即掏出手槍就向兩個泰國人射擊。

卡巴和臘剛正準備將其餘的白粉交出來,忽然間看到山口勇拔出了手槍,不由得魂飛魄散。好在兩個人在一起相處多年,心中早又默契。卡巴低頭合起皮箱提起來就向自己的灰色面包車飛奔,臘剛則拔出手槍替卡巴掩護。山口組的人看見老大山口勇忽然拔出手槍向泰國人射擊,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是也跟著向泰國人射擊。而卡巴留在車中的泰國手下也立即開槍向日本人還擊。一瞬間槍聲大作,子彈橫飛。

在交火中,卡巴腿步被一顆子彈擊中,可是他還是在臘剛的掩護上沖上了灰色的面包車。臘剛隨即也退入了車中。司機本來就沒有敢將車熄火,以防備萬一。此時見卡巴和臘剛兩位老大全部退到車內,立即將油門踩到最大,瘋一般沖了出去。可是在山口組密集的火力之下,沒有防彈功能的灰色面包車早被擊穿。卡巴、臘剛以及幾個手下都被打成重傷,失去了還手能力。而司機更是被迎面的子彈射中頭部,頭一歪,俯在方向盤上當場斃命。於是面包車也失去了控制,一頭向停車場的一根柱子撞去。

山口組的人眼見泰國人的面包車向柱子撞去,手中的槍卻不敢放松半分,子彈仍然是雨點般向車身掃射。可是就在面包車將要撞上柱子的一霎那,車頭忽然間一轉,沿著地下停車場的通道沖了出去。

原來,任超凡隱身在空中,一看卡巴的司機死了,立即翻身從車窗進入車內,將司機的屍體推向一邊,然後將先天能量貫註於手臂,握住方向盤硬生生將車的方向正過來,沿著地下停車場的通道向外沖去。他將先天能量逼出體外,形成一個能量防護罩,山口組成員的子彈碰到防護罩之後,就被消去了動能,紛紛滑落在地。

見泰國人的面包車沖了出去,山口勇心中惱怒異常,他心中道,好你個泰國人,想在日本黑吃黑啊,簡直是自尋死路啊!他對楞在一旁的手下喊道:“八嘎!你們這些豬玀,還不上車去給我追啊?”

山口組的嘍啰這才如夢方醒,分別跳上兩輛汽車,向外面追去。

見手下都追出去了,楞在一旁的山口鱉生才敢將向父親講出心中的疑問:“父親大人,你為什麽忽然向泰國人開槍啊,是不是想黑吃黑,吞掉這部分毒品?”

他埋怨山口勇說:“這麽大的計劃你也不事先向我透露一點風聲,我好在停車場外邊安排弟兄們堵住泰國人啊!”

“什麽是我忽然向泰國人開槍?什麽是我想黑吃黑?你這個白癡,難道沒有看出來是泰國人首先掏出手槍嗎?明明是泰國人黑吃黑啊!”山口勇對山口鱉生破口大罵道,他心中對這個白癡兒子失望之極,他反應簡直太慢了,竟然連泰國人掏槍的動作也看不出。這樣的兒子以後假如單獨和別人交易,早就被人一槍打爆頭了。

山口鱉生被父親罵得不敢還口,心中說道,明明是你自己先開槍的,偏偏賴到泰國人身上。不過他心中對父親是無比的佩服,原來做黑道老大就這麽心狠手辣外帶狡詐虛偽,連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能說實話!

任超凡駕駛著面包車沖出停車場,隨便找了條路就開了過去。他將一絲先天能量傳輸到汽車的發動機裏,在先天能量的輔助下,車速迅速上升到三百多邁。於是在繁華的東京街道只見一道灰影風馳電掣般一樣靈活地穿過車流,消失在遠方。等山口組的車輛追出來,耳邊只留下面包車引擎超符合運轉發出的巨大轟鳴聲了。

任超凡甩掉山口組的追兵之後,將車開到一個荒蕪的海邊聽了下來。這裏人煙罕至,只有被任超凡面包車就大的引擎轟鳴聲驚起的海鳥在雪亮的車燈照耀之下飛翔。而那巨大的海浪無情地拍打著岸邊的懸崖峭壁,從而也使海浪自己粉身碎骨,化成晶瑩剔透的珍珠,被燈光照耀得銀光閃爍。

任超凡將車停下,打開車門,象將卡巴和臘剛象拖死狗一樣拖出來,扔到車頭的前方。卡巴和臘剛雖然身受重傷,可是神智還非常清醒。任超凡拖著他們的時候產生的巨大疼痛讓他們額頭上冒出大顆的冷汗。

卡巴和臘剛心中對這個陌生人非常奇怪,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為什麽要在槍林彈雨中救他們出來,救他們出來後為什麽又要這麽粗暴的對待他們。

“小兄弟,謝謝你救了我們。只要你再想辦法找個醫生把我們體內的彈頭弄出來,再幫我們聯系一條黑船,讓我們逃出日本,這箱子中的兩百萬美元全部都是兄弟你的。”卡巴雖然是個毒販,可是卻是個語言天才。他不但已經熟練掌握了泰語,甚至連日本話已經能對付著說了,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是已經不影響將意思準確地表達出來了。此時他以為面前這個陌生人是日本人,所以就用日語向任超凡說道。

“閉上你的鳥嘴!好好一個Z國人說什麽鳥語?”任超凡沖卡巴和臘剛兩人喝道。

卡巴和臘剛受了任超凡的訓斥,心中不但不生氣,反而產生一種興奮地感覺。卡巴用Z國話說道:“兄弟,你說的是。不過大家都是Z國人,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們一定要看在同胞的分上幫幫我倆啊。”

“同胞?你們還知道Z國人是你們的同胞?當初在Z國販毒的時候,你們怎麽沒有想起Z國人是你們的同胞呢?你們在數那些販毒賺來的骯臟的鈔票的時候,想起那些被你們弄得家破人亡的吸毒者是你們的Z國同胞了嗎?”任超凡冷冷地逼視著卡巴和臘剛,憤怒地質問兩個毒販。

隨著身上血液不停地流淌出,卡巴和臘剛覺得身上越來越冷,面對任超凡的質問,他們更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只是在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並且聲音越來越低,眼看是活不了多久了。

任超凡哪裏舍得這麽著就讓卡巴和臘剛死去啊?作鬼也要讓他們做一個明白鬼啊。於是他右手一指,立刻發出兩股先天能量分別流入卡巴和臘剛體內,將兩個人將生命機能保護起來。在任超凡的先天能量的保護之下,卡拉和臘剛身體上的疼痛立刻消失了,嘴裏的呻吟聲也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任超凡見兩人已經能夠正常回答問題了,就開口說道:“你們還認得我嗎?你們可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卡巴和臘剛兩人見任超凡揮手之間,竟然能讓他們身體的疼痛立刻消失,知道任超凡不是普通人。但是要說認得任超凡,他們卻怎麽也想不起了,他們怎麽想記得不起來,什麽時候他們認識這麽一個牛B的人物。但是既然任超凡這麽問,那麽說明一定是以前見國面的。於是卡巴就低聲懇求道:“老大,我們兄弟倆實在想不起什麽時候老大了。你能不能給我們兄弟提個醒呢?”

任超凡冷冷一笑,懶得和這兩個家夥多說。他知道對於這些窮兇極惡的毒販來說,殺死一個人簡直如同捏死一個螞蟻那麽正常,巴望他們記起幾年前在西雙版納的事也是不可能的。不過任超凡有辦法讓他們想起來的,他運起先天能量發出了強烈的腦電波,幹擾著卡巴和臘剛的腦電波頻率。於是當年在西雙版納熱帶森林中發生的一幕殺人慘案就又真實地再現在卡巴和臘剛眼前。看到眼前這逼真的命案重現,卡巴和臘剛就想起當初自己犯下的一幢罪孽。不過他們還是不明白任超凡和這起命案有什麽關系。莫非當初被他們殺死的人是面前這位神秘陌生人的朋友不成?所以他才千裏迢迢跑來日本找他們兩個替他的朋友報仇?

任超凡將先天能量一收,當初命案場景立刻煙消雲散,眼前情景又回到咆哮地大海邊了。他盯著卡巴和臘剛冷笑道:“你們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我就是當初在西雙版納被你們殺死的那個人!”

“什麽?這怎麽可能啊?”卡巴和臘剛絕對不能相信,即使任超凡現在立刻把他們兩個殺了他們也不能相信。剛才他們看到那一幕場景重現非常清楚,那個被他們殺死的人身材瘦小幹枯,身高最多有一米七多點,可是面前這麽神秘的陌生人身高至少一米八四啊。這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呢?於是他們倆拼命搖頭,表示不相信任超凡所說的話。

任超凡懶得再想他們解釋什麽,反正讓他們知道任超凡找他們是為什麽就可以了。待會兒任超凡只要將先天能量一收,兩個人的傷勢就會立刻發作,一命歸西了。不過在兩個人送命之前,任超凡還有很多事要做。因為這兩個毒販即使跑到了泰國,起了泰國的名字叫卡巴和臘剛,可是畢竟從血緣上來說,他們還是Z國人啊。即使他們罪該萬死,可是任超凡怎麽也不能讓他們的屍體留在日本這片骯臟的土地上啊。

“你倆叫什麽名字?”任超凡向兩人問道。

“我叫卡巴。”

“我叫臘剛。”

“我是問你們Z國名字!”任超凡不悅地喝道。

“我叫黃生時。”卡巴說道。

“我叫黃泉少。”臘剛回到道。

隨即任超凡又向黃生時和黃泉少兩人詢問了一下在Z國的家庭住址,家中還有什麽親人等問題。黃生時、黃泉少二人開始還不願意回答任超凡的問題,他們生怕任超凡回到Z國以後向他們的親人尋仇。直到最後,任超凡告訴兩人,他們身體生機已絕,只要任超凡將先天能量收回,他們就會立刻死去。雖然他們是任超凡的殺身仇人,但是畢竟都是Z國人,所以任超凡在他們死後會代他們照看他們在Z國的親人,假如其中有生活困難的,任超凡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總之任超凡的意思是黃生時、黃泉少兩人可以安心的死去了,他們身後之事任超凡會處理好的。

黃生時和黃泉少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去後,心情反而安定下來了。他們從做毒販的那一天就已經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了。今日既然要死,也無所謂了。只是聽任超凡提起他們在國內的親熱,不由得都傷心欲絕。他們在泰國當毒販過著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奢靡生活,但是家裏的親人卻依舊生活在困苦之中。他們不敢,也沒有想過將他們的販毒賺的錢寄回國內。現在想到自己要死了,就掛念起家中親人的諸般好處了。於是他們都懇求任超凡要信守承諾,替他們到家鄉照顧他們的親人。

黃生時最後說道:“任先生,我和黃泉少兩人是你的仇人,你還這樣對待我們,我倆感激不盡。可是不是我們倆不知足,只是除了托你照顧我倆在國內的親人外,我倆還有個要求。”

他和黃泉少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任超凡。任超凡淡然一笑,說道:“你們先說說看!”

黃生時遲疑了一下,忽然提高聲音說道:“任先生,我們知道我們有罪,可是我們的屍體是無辜的,我們的屍體沒罪,我們的屍體不想留在日本這塊骯臟的土地上。我們希望任先生不管有多麽困難,也要想辦法把我倆的屍體帶回Z國,埋在Z國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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